分卷(4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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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绥闻言却忽然生气:你再说一遍?
  他瞪着眼,显而易见的生气,阿诺心头一紧,几乎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却听楚绥道:我很久没打过你了!
  阿诺闻言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见楚绥皱着眉头给他数,无比认真:一、二、三数不清了,反正我好多天都没打过你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打过阿诺了,又怎么会让他像那个被摘去虫翼的雌君一样惨呢?
  不会的,自然是不会的。
  楚绥觉得自己已经改正了很多,但阿诺却毫无所觉,就像小孩努力考试考了一百分,但父母却毫无反应一样,有一种做无用功的感觉,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
  换了个人来,也许很难理解他的意思,但阿诺却瞬间明白了,身躯缓缓滑落,半跪在了楚绥面前,这次却不是为了请罪,只是想好好看清他的眉眼。
  雌多雄少,就注定了这个社会的制度是不公平的,雄虫就像上帝创造失败的作品,嚣张跋扈,贪婪残暴,高高在上,除了繁衍子嗣和用信息素安抚雌虫外,没有任何作用。
  阿诺不曾对缔结伴侣这种事有过期待,他从很早的时候就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但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麻木的顺应安排,淡漠且死板。
  雄主让他跪下,他就跪下,雄主要用刑具鞭笞,他亦不会有任何反抗。
  你可以说他得到雄虫的信息素安抚,成功活了下去,也可以说他踏进了一个新的坟墓,等待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
  但是楚绥
  他的雄主,
  楚绥
  阿诺缓缓闭眼,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很多事,有硝烟四起的战场,有尸横遍野的异星,最后余下的记忆却都和面前的雄虫有关,他睁开眼,淡蓝色的眼眸却不同以清冷,像一片宁静且深邃的海洋,带着冰霜消融后的暖意。
  是的,您和他们不同
  阿诺的声音永远都那么低缓轻和,他抚上楚绥紧皱的眉头,不想看见雄虫闷闷不乐的样子,笑了笑,认真道:与您缔结伴侣是我的幸运。
  但大部分军雌是没那么幸运的。
  楚绥心想照这个说法,那你上辈子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但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丢丢,他把那份录入完毕的文件随手扔到旮旯角,嘀嘀咕咕嫌弃道:判的什么狗屎玩意儿。
  阿诺看了他一眼:您觉得这个判决不好吗?
  楚绥反问:你觉得好吗?
  阿诺身形微顿,这次却没再回避他的问题,而是缓缓摇头。
  楚绥心想果然还是有正常人的,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从座位上起身,顺手把阿诺从地上拉起来,准备上床睡觉:那不就得了。
  年轻人肾好,晚上自然少不了腻腻歪歪,楚绥从身后揽住阿诺,偏头亲吻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却见上面又浮现了上次出现过的虫纹,泛着浅浅的金光,神秘且瑰丽,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但不多时就消失了。
  阿诺的衣衫并未除尽,一件白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蓝色的双眼短暂失焦,他受到楚绥的影响,已然情动,喘息着想去寻觅雄虫的所在,却因为姿势受限,没办法看见楚绥。
  阿诺想转过身,声音低哑的恳求道:雄主
  楚绥却没让他如愿,目光扫过他线条流畅的后背,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在肩胛骨处发现两道浅浅的红痕,出声询问道:这是你的虫翼吗?
  早就听说雌虫有虫翼,他还没见过呢。
  怪不得一直不肯换姿势,原来是在研究这个,阿诺听出他语气中的好奇,身躯因为痒意而轻颤了一下,低声道:是的
  楚绥眼睛一亮:给我看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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