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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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样隔着廊上数十步的距离, 以目光相持着。
  谁也没吱声, 谁也不挪步。
  月佼懵了片刻, 总觉得严怀朗的这个举动有些不像话, 可具体是哪里不像话, 她脑中又捋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 哪有人、哪有人用、用嘴……
  尴尬到不知所措的月佼突兀地一个转身, 面红耳赤地几步蹿回身后的雅间内。
  间内,云照与苏忆彤都没空搭理她,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戏台, 看得津津有味。
  月佼慌慌张张将抱在怀中的那盘松子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慌张什么,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探头探脑的, 要蹦不蹦的, 真是烦人极了。
  “你不是吧?”纪向真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顿时大惊小怪地笑出声来, “怎么看个武戏都能一副春心荡漾的鬼样子?”
  他这一咋呼, 云照与苏忆彤也顾不上看戏了, 齐齐将目光投向月佼那张窘然透红的脸。
  “瞎说, 你才是春夏秋冬满天小星星都在荡漾!”月佼着恼地瞪了他, 一手在颊边扇着风,端了茶杯仰脖一饮而尽。
  “喂喂喂, 我这可是……”
  云照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上好茶叶被她牛嚼牡丹般地糟蹋,却又更好奇她究竟是怎么了, 于是笑意狡黠地话锋一转, “你这是瞧见谁了?”
  “看、看戏能瞧见谁?”月佼抬起手背,故作豪迈地抹了抹唇,满面通红,“自然是、自然是谁在戏台上,就瞧见谁呀!”
  苏忆彤与云照相视一笑,又朝纪向真挑挑眉,三人齐齐“哦”了一声。
  “月佼,你觉得这个罗昱修,他的戏好不好?”苏忆彤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状似闲聊地突然发问。
  月佼脑子乱哄哄的,仍旧扶桌站在原处,拿手在红通通的颊畔扇着风。
  被苏忆彤这么一问,月佼也顺口答道:“好呀。”
  虽说这话没过脑,却也是她的真心话。
  她并没有看过太多戏,也不懂别人对“戏好不好”这件事如何判断。但她总觉得,罗昱修在台上的一举一动皆能让人挪不开眼,一唱一念都能叫人听入了心。
  能让人相信他演绎的那个故事、故事里的那个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如同当真有这样一个人,曾如此傲然活在这天地之间……那就该是“戏好”吧?
  苏忆彤满意地抿笑喝茶,递了一个眼神给云照。
  云照接过重任,目光紧紧锁着月佼,笑问:“那你觉得,罗昱修这人,他长得好不好啊?”
  月佼认真地想了想,还扭头又看了戏台一眼,这才认真地对云照道:“虽说他扮着武旦的相,可看他的眉眼,应当是长得好的。嗯,身形也是好的……腰也细……”
  明明是在说罗昱修的腰,她脑中却蓦地浮起当初在邺城的那个晚上,严怀朗外袍未系,长身修颀立在暗夜的光影之中——
  她很确定,严怀朗的腰是要更细些的。
  不对不对,人家腰细不细,同你有什么关系?!
  月佼忙不迭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不是、不是,我是想说……”
  纪向真展臂一挥,拍板定案:“没事没事,我们都懂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你看上罗昱修了。”
  “瞎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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