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场子。(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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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唔唔!”
  小鱼见势不妙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我朋友胡说的。”
  温砚不爽的扯开她的手,想到她刚刚称赞时的语调,一股酸酸涩涩的邪火铺满胸腔,不留情面地指出:“走线很乱,人像也是歪的,第一笔画错,后面全崩。”
  经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在画上,年轻老板也意识到他说的问题,硬着头皮回怼:“我一幅画只收50元,用不着这么苛刻吧。”
  温砚漫不经心地说:“你收50是因为你的水平只有50甚至不如50,既然收了钱就应该交出一幅完美的作品,而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残次品。”
  “你什么意思?”老板愤怒地起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一个外行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指点点?”
  眼看现场气氛越来越僵,周边散步的人群也闻声凑过来,里叁圈外叁圈。
  小鱼欲哭无泪,“抱歉,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温砚眸光笔直地看向老板,滑着轮椅来到画板前,在乱糟糟的工具盒里随便挑了一支素描笔,拿了一张干净的画纸放在画板上,笔尖即将触碰到画纸时,他呼吸收紧,倏地停顿几秒。
  老板见他迟疑,以为他是纸老虎,冷嘲热讽地说:“有没有真功夫画上见真章,说我的水平不如50,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周围看戏的人也被老板的话带偏,窃窃私语地嘲笑。
  小鱼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较真,小步挪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温砚恍惚地眨了眨眼,侧头看她,语调平静又认真,“亲我。”
  “啊?”
  他缓缓重复,“亲我。”
  她脸颊爆红,“你发什么疯。”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需要你。”
  轻飘飘的两个字,入了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小鱼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不知不觉踏上他的贼船,盯着众人火辣辣地注视,迅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温砚心满意足地笑了,那个吻化作一柄利刃,帮助他突破深埋心底屏障,全身血液随即沸腾,囚困已久的野兽霸气出笼。
  第一笔轻轻落在纸上,往后的时间他完全是沉浸状态,落笔精准而细腻,流畅的线条仿佛拥有生命力,在画纸上欢快热烈地起舞。
  周围的人有意识地保持安静,表情也从最初的看戏逐渐转为震惊,最后惊愕地张大嘴。
  先前嘲笑他的年轻老板完全傻眼,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行云流水的运笔技巧一看就是行家,直接秒杀他这个半桶水的内行人。
  小鱼越看越不对劲,画中人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画中的女人仰头看天,围巾帽子包裹严实,侧颜柔和精致,唇角微微上翘。
  他画画速度很快,每个细节都能精准拿捏,等到人像完成,最后不忘补上绽放在夜空的烟火。
  小鱼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场景,跨年夜,站在路边观赏烟花的她。
  温砚一气呵成的画完,停笔的那瞬,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浊气逐渐归于平静,他轻轻吐息,有一种大战过后酣畅淋漓的舒爽感。
  右下角留下名字,他取下画递给小鱼,“送给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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