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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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韫珠扶着画柳借力,慢腾腾地往内殿里挪去。
  不多时,青婵从身后赶上来,凑近禀道:
  “娘娘,圣驾往毓庆宫的方向去了。”
  沈韫珠颔首,琢磨了半晌,又问道:
  “外头那支玉壶春瓶,近来可有异样?”
  “奴婢方才检查过了,瓷瓶的夹层里还是空的。”画柳适时接道。
  沈韫珠轻呵一声,冷冷道:
  “倒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随着中秋宴将近,沈韫珠心中的预感也愈发强烈。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应该快要出手了。
  -
  时近黄昏,景安宫里珠窗半掩,静谧黯淡。
  令容华靠坐在床头,怀里拥着个缎面软枕。面色却大不如从前,隐隐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
  宜妃杨嘉因靠在炕桌旁,指若青葱,轻执起眼前的紫砂莲瓣茶壶,斟了一杯清茶。
  杨嘉因回身来到榻边,轻巧地从令容华手中抽走软枕,又将茶盏递到她面前。
  望着令容华的眼睛,杨嘉因巧笑嫣然。
  “自打我进屋,便没见你动弹过。坐了这一会子也该是渴了,快吃口茶歇歇罢。”
  “多谢杨姐姐。”
  令容华接过茶盏,扯了扯唇角,“许是那日宴上惊险,我这几日总觉着身子不爽利,腰眼儿也发酸似的。”
  杨嘉因闻言,立马关切地附和道:
  “当日幸亏咱们离得远,若是妹妹被那贼人劫持了,可教皇上如何是好?”
  杨嘉因探出手去,轻抚着令容华明显凸起的小腹,柔声劝道:
  “妹妹这胎怀得辛苦,还是该多卧床静养才是。中秋宴那日人多眼杂,妹妹便不去了罢?”
  令容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落寞。
  令容华知道宜妃说得在理。她又何尝不想安心养胎?只是皇上踏足景安宫的次数寥寥,她实在不愿放弃任何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那日虽说是娴贵嫔离得最近,但令容华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容贵嫔偏要挟持娴贵嫔来威胁皇上,是不是众人都心知肚明,哪怕是她和孩子绑在一块儿,在皇上心里也重不过一个娴贵嫔?
  “中秋佳节正是阖宫团圆的日子,我怎好躲着不去?”
  令容华神色黯然,不禁暗恨娴贵嫔怎地如此命大,明明都落入了南梁贼人手里,竟还能好端端地被救下来。
  听得令容华执意要去,杨嘉因面含隐忧地说道:
  “妹妹如今怀着龙裔,身子最是金贵,万事当以孩子为重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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