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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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啊!可是没有广告商找我啊!广告位招租啦广告位招租!”唐轲迎风呐喊。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已投抖+」
  “谢谢榜一大哥的嘉年华!主播正在快马加鞭地赶来!”
  唐轲点开红包,原以为是几毛几块的小打小闹,结果“200.00元”啪地一下拍到她眼前。
  傅裕取走一杯果茶和一杯冰拿铁,一路冒着日大步快走进铜炉鸡店,兜里的手机嗡嗡振动。
  “......”
  “你是不是真的当过榜一大哥?”
  不是。但傅裕不准备老实回答。他做不到真的让女方请客吃饭,曾经他有无数次吃软饭的机会,都被他妈扼杀在了摇篮里,不卑不亢男人本色这一块,他妈当胎教喂给他的。
  「对,aaa一站式五金批发商就是我,不要声张」
  事已至此实际上早就脱离男人本色的范畴了,傅裕十分佩服自己的机智回复,没让任何一句话掉地上。唐轲也一样,没有收到对方的“哈哈哈笑死”或“你好像有那个大病”她是不会罢休的。
  十分钟转瞬即逝,唐轲同样冒着日从出租车开门下车一股脑儿冲进店里,易黑体质唯恐避之不及。她一眼看到坐在老位置的傅裕,雀跃地朝他挥手,竟莫名有种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如果董慈知道她女儿这么滥用唐诗三百首估计会大喊家门不幸然后引咎辞职。
  傅裕有一张十分典型的木头脸,得益于那双受够了电子产品熏陶而显得灵魂出窍的木头眼,也正因如此他常常被误认为是不善言辞还爱啃指甲的绝伦理科生,事实上他能说会道勤剪指甲物理挂过科——咳,后来及格了,并且一骑绝尘逆袭到全校前几名,代价是语文不及格。
  人,就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地活着。所以他虽然长着一张木头脸,但手部很灵活。
  他灵活地递给唐轲一杯果茶。
  “我去,什么情况?”唐轲受宠若惊,翻来覆去地看那杯果茶,看看是什么味的?omg,是她最爱喝的超a芝士葡萄,她前天上班喝的就是这个,又见面了宝宝。
  “哥们儿你太客气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插上吸管。
  傅裕扯了扯嘴角,“你上一秒还在微信里说三天之内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唐轲用手挡住半张脸,压抑不住爽朗的笑。
  谁知道他们只聊十分钟也能聊劈叉,最后她发了个带刀扣扣企鹅人的表情包,扬言“三天之内取你项上首级”。不要计较啦,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你那天回去之后,你爸妈咋说?”唐轲一边问,一边收拾收拾开饭了。
  “没说什么,只说让我试试,还给了我两千块钱。”傅裕一边回答,一边自觉地盛饭。孩子打小知道人是铁饭是钢。
  “你相亲竟然还有经费可以领吗?”唐轲有些嫉妒,她家什么也没有,吃饭用的券还是好声好气讨来的。
  “我妈手机绑定的是我自己的交行卡,左裤兜进右裤兜了。”傅裕有苦说不出,他妈妈的花样比鹤顶红还高级。
  唐轲咂咂嘴,“当你妈真幸福。”
  “?我爸不会同意的。”
  之后两人随意聊了聊长辈关于相亲和婚姻的看法,对齐当代90后尾巴人群企图在家当米虫却被一屁股坐死的无可奈何的心情的颗粒度。他们的爸妈差不多着急,差不多说辞,都以前人经验大于天的口吻催眠道:快——点——结——婚——
  婚到底是啥?学校不教,玩泥巴能玩懂吗?算数能算懂吗?看爸爸妈妈白天拌嘴晚上还不是得在一张床上睡觉能看懂吗?还是听洗衣机哐啷啷地转就能听懂?什么是婚?有好到能和考公考编一样让人挤破脑袋往里钻吗?抑或是一种无声的社会规训,隐含的人生必修课吗?谁来不掺假不作秀地讲解一下,什么是婚?结了能怎样?不结又怎样?
  “搞不懂。”
  “搞不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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